Drinac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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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祝你能遇到自己的缘并开花结果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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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谁之思(上)#

cp政非
半史向(?)标雷:性转非 泥塑
被雷到自己按x 网络�‍别扒拉我

2021.01.22 已修改 这两天填坑

惊世骇俗oo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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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王政十七年,使秦的韩非死于云阳狱中。
同年,一纸诏书送往韩王安。秦王亲赴新郑,娶妾一名。

此女以故国为姓,史称韩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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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执扇遮面,端坐在床边,膝上放着一束合欢。穿着浅绛色的君王挑开内室的珠帘,从桌上取过长剪,拢住袖沿挑了灯芯,烛火摇曳着映在他醉酒后薄红的面容。无常的君王喜形于色,握住女子的手腕,将那孔雀翎的扇拿过来,放在床边的小椅上。
眉如远山,眼似珠玉。大概是红烛燃了半宿热了脸,她两腮绯红,抬起眼,星子陷落进去,映着闪烁的光。嬴政握着她的手腕,瞧她膝上的花,半晌低低地笑起来:“合欢有情,先生有情否?”韩非抿着嘴角要笑,被他及时搂住,轻轻吻上,“收了大雁,留了俪皮,还同寡人喝了合卺。先生纵是无情,如今也要心甘情愿嫁给寡人了。”
“玄纁束帛俗得很。王上最好收回去。”韩妃半边香肩已裸露出来,君王仍不知足地解着那半松垮的腰封,闻此言哼笑一声:“该叫寡人什么?”
她抿着嘴角不肯言语了,嬴政嘴角的笑意反而更甚。那腰封终于不堪其扰地被他抽开,韩非松了外袍,露出同样被搂抱松垮下来的亵衣:“既是已经送出,先生就没有拒绝的权利了。这兰池宫依山傍水,是为你而修,先生可喜欢?”酒香烧得滚烫,嬴政垂首在她颈间低笑,“竟是差点忘了…”
他炽热的呼吸扫在她雪白的肩颈,没半刻就被熏成粉红。韩非仰着头,眼神有些涣散开。嬴政搂着那纤腰,细细地吻着,为她摘下发间的长缨:“龙凤呈祥、凤舞龙蟠。这缨是寡人亲自为你选的。先生喜欢吗?寡人送给你,可有日日用它束发?”
龙凤盘踞着交织在那节缨带上,其实并非妃嫔品阶该有的东西。韩非眨了眨眼,语气里带着浅显的笑意:“王上且自己猜去。”
嬴政轻嗅着,鼻息间溢满她发间的桂花香,答案已无需多言。他握着长缨,大笑着拥她坠入榻中柔软的被褥,吻她明媚的眉眼。她喃喃说着“喜欢”,也不知道是喜欢什么,是兰池呢,还是长缨,或者是眼前人?合欢被丢到枕边,那亵衣半敞着,露出丰盈双胸之间一道隐秘的阴影,她翻身跨坐在他腰间,又凝了神低下头来瞧他:“王上,韩非有问。”
“先生请讲。”他心情极好,眯着眼睛要她说下去。


“韩非以少妃之姿入秦宫,为何王上要以女君之姿相迎?”
“韩妃便是韩非。秦宫偌大,难免失去自我。依前代先例,迎娶女君,本该千里红妆自咸阳铺至新郑。只是如今先生如今身份不便,朝堂江湖各自纷乱,难保出了岔子,只能委屈了。可是依先生的性格,定难逃权力之争,区区后妃之位,难免让人看扁了去。”

“王上不怕朝堂议论?”
“寡人需要怕?”他抹开韩非眼角的胭脂,轻笑了一声,“三年。三年之后,寡人定要让天下看看,秦国娶来了一个何等贤明的王后。”

韩妃定定看着他,半晌忽地弯了眉眼,低下头去吻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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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亲这一生本是男子之姿,不愿娶妻亦不愿生子。当年着纯衣嫁入秦,本就是意料之外。幸好你父皇是天上天下独一份儿的优秀。不输当年孝公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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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莫一年半之后,王上与韩妃出宫上南山赏月,遭贼人突袭。韩妃受伤昏迷,急召太医。彼时还未能完全清醒的韩妃只能感到自己被小心拥抱圈进怀里,眼尾隐隐温热,那个男人在她耳畔反复说道:“我们有孩子了。先生,我们有孩子了。”

次日悠悠转醒,她才真的肯相信自己有孕。以男子之身度过弱冠之年,她早已失去了许多身为女子的自觉,然而隔着那层平坦的小腹之下的,居然是个小生命。她颤了颤眼睫,心底里也明白这不是时候。——七国大乱,祸起萧墙。纵然那是嬴政,也难保这孩子的周全。她斜倚榻上,终究不忍心对欣喜若狂的君王泼这份冷水。
为着修养,两人即刻回了咸阳。嬴政本想让她好好呆在兰池养胎,不料她仍是执意要来章台。嬴政顺着她,复在章台偏殿安置了最柔软的被褥、躺椅,明明是初秋,却连手炉都拿了出来。每日嬴政下了朝,这位新有龙嗣的妃子就来章台,他整饬朝政,她就看书写文章。用完午膳会被嬴政哄去偏殿午睡。醒来了又进正殿作陪。


这日李斯方步入章台,闻到一股奇异的淡香,他皱了皱眉头,还要再往里走。赵高拦了他,正要通报,内室隐约传来说话声。他摆了摆手拦住内侍匆匆的脚步,站着听了会儿。

“今日晨起,懒得连眉毛都不肯画?”
“抬着手臂太酸,只好作罢。弄妆梳洗都迟了,怕赶不及见王上。”
“晚些就晚些,急什么。昨夜何故未能睡好?”
“定是阿房那丫头,又在王上面前嚼舌根。”
“寡人政事繁多,去时你已睡下。闭着眼蜷缩,身子还不断地抖。——可是兰池傍水,阴冷湿寒?”
“还好,韩非住着习惯。”
“听得阿房说,昨儿叫赵高端给你的羹汤一口都没喝?”
“果然是那丫头,惯会叫王上担心。那汤味儿膻得叫人心里头发昏,便搁了一会儿。结果冷了,喝了伤身,就倒了。”
“养胎的。你如今有了身子,不可这般任性了。——初入秦国不是很老成?”
“如今韩非是女子了,还是受宠的女子。”
“真是恃宠而骄,倒成寡人的错了?”

……

赵高站在身边,笑道:“这韩妃娘娘和王上可真是情深似海。为着娘娘,这章台宫里燃的香都换成了安神的。这要是生了个小公子——”

李斯素来支持的是郑姬之子扶苏,赵高未完的话中何意,他已听了个明白,却只淡淡笑了笑:“烦请赵总管为通古通传。”赵高垂首“哎”了一声,快步进去。

不多时,容颜昳丽的女子款款而出。他抬起眼睛瞧她一眼,唤道,“韩妃娘娘。”

出来的时候,瞧见韩非坐在章台宫外的回廊上。李斯走上前唤道:“师兄…”一拱手,立刻又改了口,“师姐。”
“本宫不过出来透透气。”紫衣的后妃懒洋洋地坐在离他三步远的位置,怀中胎儿月份尚小,显不出怀,人看着依旧是纤细的,“李大人有何见教?”
李斯敛眸,说话里已换了个称呼:“韩妃娘娘隆宠不衰、圣眷不减,本就招致歹人窥伺,如今又怀有龙嗣。更是危险。还望娘娘自己小心,切不要中了招数。”
“本宫省得。”韩非笑了笑,站起身来,朝着花影重叠处走去,李斯只能跟上。她站定在一株梨花下,身影如泼墨般昳丽,“廷尉一职在庙堂漩涡之中本就已经足够紧张,遑论本宫这个妖妃在三宫六院之内,只怕会招致大量祸患。…如今你我都站在权利的中心,隔墙有耳,伏寇在侧。李大人日后勿在他人面前喊本宫‘师姐’,否则这秦宫,又要血雨腥风好一阵。”
“是。”李斯点了点头,沉吟片刻,“师姐……是自愿入宫的吗?”

“通古问这做什么?”她笑了笑,摘了片叶勾在指尖把玩,“是在担心师姐?”

“君主之喜怒无常。——师姐与我同出法家,想必明白通古之言。”

“师姐如今体悟不比通古浅薄,自然晓得如何把握。”

李斯点了点头,拱手道:“还未来得及道声喜。李斯恭贺韩妃娘娘有孕。”
“大人客气。”韩非嫣然一笑,随手将叶子丢下,站起身走入殿中,“这气儿透得也差不多了,本宫要回去陪王上了。”

“李斯恭送娘娘。”他弯腰,拱手相送。那女子紫金的裙袂水波般荡漾,逐渐流淌在章台宫门的尽头,被赵高掩上。

前朝的流言她素来一清二楚,恐怕最终不过沦为她和君王床第间的玩笑。李斯脸上本就微弱的笑意越发冷淡,藏在袖中的手慢慢握成拳。他知道她是女子,却喊了她那么多年“师兄”。他本以为师姐已死,却又被王上大张旗鼓地接回咸阳、入主兰池。如今她有了身孕,那眉眼早从清丽变作浓艳。——他一步步错过她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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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说那头韩非入章台。正是好天气,天光白雪透着纸糊的窗落了影在案侧,嬴政却坐在案几后蹙眉盯着一份竹简看着。她慢慢走近了,站在他身后去揉他的额角:“怎么了?”
“姚贾这意思,是要寡人废了你。”嬴政将那竹简往里推了推,“李斯特来请见。”

韩非瞥了两眼,满目词句皆是冲突,她轻笑道:“取世监门子,梁之大盗,赵之逐臣,于同知社稷之计,非所以厉群臣也。此等贱臣,无足挂齿,王上何必多想呢?”
她将那竹简卷起来,随手掷了出去,砸在门槛上,发出一声轰响。再看她眉目却平和温婉,无波无澜。赵高侯在门外,被这声音吓得一怔,以为是王上震怒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门边。没有传唤,也不敢一探虚实。竖起耳朵来听,内室响了那一声之后,又安静了下来,说话声也听不清晰。

“怎么不晓得坐着?站久了累到如何是好?”
“妾看王上皱眉,便替王上揉揉。喏,这不就展颜了?”


——————

“正如李丞相所言,母妃这一生啊,受到了很多诽谤、妄言,多是说母妃祸国殃民。他们要你父皇废了母妃,从母妃以男子之身使秦,到母妃封妃,再到光明正大和他站在一起。…他都守在母妃面前,替母妃扛下那些议论。”
“为人主,该震慑百官,妻子也该母仪天下,他本应选元嫡楚女,最终却选择了母妃。这实在不能服众。莫说文武百官,就是母妃也曾那样劝过他。…你父皇啊,说着不在意,每时每刻都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,实际上也很艰难。”
“他为了爱我,挥霍了他所有的帝王威仪。这是母妃的错。…他对母妃所说的,母妃应下了。今当永诀,…扶苏,待母妃和父皇百年后,请替他守着这…满目疮痍的天下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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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份渐渐大了,她从厌食没胃口,到后来越发嗜睡,往往是上一秒还笑意绵绵,下一秒头一歪就靠着椅背睡过去了。嬴政只好差人送她回兰池,但她睡得短,一二时辰就醒,又回章台来,脾气也古怪,什么都不说,脸色却不好看,明显很不高兴。一来二去,嬴政也习惯了,搬了榻进章台,方便她歇息。

午后正是昏沉的日子,韩妃侧卧在榻上眯着眼打盹儿,忽地低呼一声,睁开了眼,捧着已经显怀的肚子,细细看着,脸上五味杂陈,分不清是喜悦还是哀伤。嬴政坐在桌前,远远问怎么了。韩妃沉默了片刻,道:“他动了。”

嬴政有过孩子,自然知道这说的是什么。闻言一愣,椅子后撤,站了起来,快步过去。韩妃往里挪了些,让他坐在床边。他问:“动了?”

“嗯。动了。”她怔怔看了一会儿,又笑起来,“刚刚踢我呢,真是不乖。”

嬴政将手掌附上,隔着紫金的外衣来抚摸他:“是吗?才刚刚六个月呢,胎动得挺早的。是个小公子吧。”

“说不定是个公主。”

“那可别像先生一样会耍嘴皮子。”

“嗯?”

“口齿伶俐的,先生一人就够了。若母女二人联手,那寡人可就真不是对手了。”

韩妃轻轻笑起来,忽然又一怔。嬴政也怔住。半晌,嬴政慢慢抚摸着她隆起的小腹,问:“是动了吗?”

“是。”她拿广袖遮住面容,闷声闷气地笑道,“又动啦。”

 

嬴政手足无措又喜不自胜,搂着她亲热了一番,忽然问道:“先生可知郑姬?”

郑姬乃是长公子扶苏之母,年初时病逝。此事韩妃自然有所耳闻:“公子今儿才八岁,正是教养的时候,母亲却……妾本以为王上会立刻为他寻义母,没想到这都过了几个月了,还没个意思。”

“寡人想把他交给你。”君王的目光掠出宫墙,直至抵达东海以东,“这天下好男儿千千万万,谁不想坐拥这江山?”他冷笑一声,“优柔寡断,性情怯懦!——只怕是寡人有心肯赏,他都接不稳!”

说话间,玄鸟掠过兰池的万顷碧波,发出尖唳的叫声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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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孩子被阿房领进来,先行了礼。韩非坐在上位,也不叫起,只上下打量了一番。他穿着玄色的衣袍,气质如玉,眉目也如切如琢得俊秀。——那五官真是像极了嬴政,也难怪他有心传位于这垂髫稚童。她亲自走下来扶他起身,笑道:“长得同你父王是一模一样,想必扶苏长大了也该是个如你父王般的好君主。”

“母妃,扶苏怎可与父王相提并论?”韩非瞧他一本正经地板起脸,倒是像极了嬴政这副模样。她逗道:“长子世袭,日后这天下都是扶苏的,如何比不得?”

扶苏的眉头蹙得更紧,低头道:“《为政》有云:’今之孝者,是谓能养。至于犬马,皆能有养;不敬,何以别乎?’”

韩非不恼,转而问道:“喜欢儒学?”
扶苏点了点头,道:“孔孟之言素仁爱。”
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:“儒家有哪些人,你可知道?”
“自孔子之死也,有子张之儒,有子思之儒,有颜氏之儒,有孟氏之儒,有漆雕氏之儒,仲良氏之儒,有孙氏之儒,有乐正氏之儒。”
韩非点了点头:“母妃曾经师从荀夫子。与李廷尉是同门,只是没什么名气,若论才学,还是李大人更胜一筹。若是扶苏不嫌弃,母妃可以教教你。”

扶苏拱手道:“是。”

“不过,既提《显学》,想来也是该问问的。——扶苏如何看待法家?”

“父王喜好法家学说,朝野上下人尽皆知。我大秦自孝公以来便追逐变法强国,尊卫鞅为君,奋力至今。若说喜欢,扶苏不敢苟同,却是极为了解的。”

“孔、墨之後,儒分为八,墨离为三,取舍相反不同,而皆自谓真孔、墨,孔、墨不可复生,将谁使定后世之学乎?”韩非扶他起来,眼底是冷如刀剑的寒芒,“这八家里,有大儒、有雅儒、有俗儒、有贱儒。若要统领天下,一味诗书礼乐是无用的。”她弯起嘴角,轻笑道,“所谓尊儒尚法,你父王是指望你长大了帮他管这江山。今之天下,何来礼乐?荀夫子礼乐并重,王霸并举,正乃法也、霸也!你既了解法家,便明白这意思。母妃虽比不得商君、申子等大才,但也算有些心得。肚子里若有惑,来问便是。”

扶苏正是垂髫年纪,哑口无言,半晌低头道:“喏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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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写得不错。”韩非坐在他身边,手里捧着一卷扶苏写上来的文章,笑着道,“他聪明,像你。但温吞些,想来是像郑妃。王上不必如此苛刻。”

嬴政从竹简堆里抬起头,望了他一眼,问:“他可讨你欢心?”

“是个可教养的。性子也好。”韩非点了点竹简,“这样的文章,这样的风骨,非常人可及。”

嬴政不置可否:“大秦的公子,何能与常人作比?比之其他公子如何?”

韩非答曰:“高机敏,有破釜沉舟之大勇,却并非大任之选。将闾沉稳刚正,忠诚无私,然无谋。至于扶苏,资质可列众公子之首。”

嬴政问:“何以为之?”

“山有扶苏,隰有荷华。”韩非笑了笑,“王上心中不是早有答案?”

 

内侍推开门,走近赵高,耳语一阵。赵高问:“王上,扶苏公子来了。”

韩非扶着桌子站起来,往侧席走去:“传吧。刚好要同他说说这文章。”

赵高飞快瞧了一眼嬴政的脸色,嘴上只道:“喏。”

 

扶苏是来向他汇报了前日布置的事儿,眼睛却一直往韩非那里瞟。嬴政听过,挥了挥袖,要他告退。韩非还在垂着眼睛吃糕点。扶苏欲言又止地行了礼,终于怯怯问道:“父王,儿臣写的文章如何?”

“仍有错漏。未有细数罢,许多事不可理所当然,切实过方可落笔。”嬴政已执起笔批奏章,说及此,笑了一笑,说:“至于其他,尚可。”

“谢父王!”扶苏拱手飞快行了个礼,额头撞在拇指上,又问,“儿臣愚钝,想韩母妃同儿臣说说文章,不知父王…”

嬴政挥了挥袖。扶苏抿着嘴角行礼,就要往侧席去,忽然又听得嬴政在身后道:“扶苏,下次若要见你韩母妃,直说就是。”

 

韩母妃在侧席上朝他招手,扶苏应过父王,坐到韩母妃身边。韩非低着头轻轻地笑,问:“扶苏,是不是?你父王最心软了。”

“母妃说得最对。”扶苏咧开嘴角偷笑,“我若写了好文章,做了好事情,父王也就高兴些。是好事。”

韩非把桌前的碟子推过去:“尝尝,点心。你刚从市集赶回来,我们先歇会儿再说。”

“这不好。母妃,父王是让儿臣…”

扶苏还在迟疑,韩非已经拿了一块糕点放进他掌心了:“吃吧,你背对着,父王看不见的。”

 

嬴政把手头的竹简批完,从桌边取了一份新的,往侧席瞧,正对上韩非含着笑朝他眨眨眼。扶苏背对着他在吃点心,腮帮子一鼓一鼓的。赵高轻轻咳嗽起来,扶苏没明白他的提点,还讨了韩非的茶水来喝。换在平时他定是要板起脸训斥两句的,只是扶苏这两日为了查清楚市集的事情太辛苦,于是他哼笑一声,装作没看见,低下头继续批竹简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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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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